氢气又沙雕的北极点

长途飞行 2(苍金)

前面是苍金,后面基本问金。在老问出来前先不打他的tag啦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2



说起金鎏影和苍的渊源,可以简单地追溯到很久很久前,久到他们在幼儿园同一班领名牌。

但是,若要说一个正式的开始,却是很难找到。苍这个人,虽然看上去很高冷疏离,但内里却是古道热肠。金鎏影则看上去潇洒超脱,实际上龟毛得很。两个人各项表现都非常出众,性格又反差感十足,到哪里都是话题人物。

他们作为年级第一第二的推优生,在高中快结束时候,参加了某大学夏令营。然而那个活动并不那么顺利。

他们两个都作为家中长子,很少有机会可以单独离家很远待很长时间。虽然关系不见得铁,但既然目标一致,便一起盘画如何溜出去寻刺激。某天傍晚,他们翻后墙跑出去,长这么大第一次逛到那种非常成气候的红灯区。两个都是公子哥,但家教很严口袋里也向来都没多少钱,他们最后像是为了不虚此行,随便找了家看上去不会很贵的酒吧。苍气质老成,看人不威自怒,点了一杯啤酒一碟柿种花生边儿一坐,周围奇装异服的青年根本没人敢靠近他,他也无所谓在一旁看球赛。金鎏影瞧着俊俏姣好,惹人喜欢,一说话嘴又甜,不需要点什么立刻三五成群有人来送他酒来和他聊天。末了,苍看了看表,快十二点了,他起身去付酒钱。转身发现两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正半拖半搂着金鎏影出门。苍忙上前,喝止住那两人。汉子们一瞥是个学生仔,也不做理会,苍便冲到他们边上抢人,争夺的焦点已经满脸坨红人事不省。苍到后面近乎和人打了起来,他算是练家子,未经训练的壮汉也未必是他对手。最后也不恋战,夺了金鎏影,扛着就跑。回到两人宿舍,金鎏影也不知道被人灌了什么,躺着床上身体发烫,翻来覆去地一直没有清醒。苍担心他,又不敢和医务老师说,只得守在床边。小夜灯下,金鎏影哼哼了两声,忍耐地噙泪,小心翼翼翻过身背对着苍。

苍原本打瞌睡,感觉到动静忙起身去查看。只见薄被下,金鎏影颤抖着身体在自渎,苍唤了声名字,躺着的人红着眼眶,艰难地侧头看了眼苍。苍在那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念头,自己想要他。他不动声色,飞速脱了自己衣服登上床。两人都是未经人事,苍也只记得些硬盘动作片的情节,所以全程又急又乱。他们消停的时候,房内除了急促的喘息声,只有外面传来的熟悉夏虫声鸣,金鎏影迷迷糊糊抱住苍:“我耳鸣。”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我好像也是。”

第二日金鎏影睡醒,发觉全身上下一丝不挂,下体胀痛四肢无力,然而对昨天发生了什么一点也记不得了。他看向已经起床收拾床铺的苍,卷着被子还在想如何兜着圈子问。苍盯着他,叹口气,来到他身边,同情道:“昨天,你在酒吧后来被男人上了。”

“什么……谁?”金鎏影脑子空白,干眨着眼睛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我昨晚一直找你,发现你时候已经这样了。”苍遗憾极了,转而严肃神情,“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领队老师讲,而且还要报警。”

“别!不要!”金鎏影猛地从床上起来,拉住苍的衣摆,声音不稳,“不要!拜……拜托你。”

苍知道金鎏影极好面子,出这种事他一定这个反应,苍依旧坚持看法要出门,金鎏影勉强着身体拖住苍,几乎都要跪下了。

苍蹲下身子,扶住崩溃的金鎏影,耳语道:“好吧好吧,我就勉强帮你守住这个秘密。”金鎏影如得宽恕般缓缓抬头,掉着眼泪,苍温柔地伸手用拇指拭掉泪水,“谁让我们好朋友呢,对不对?”

从此他们关系更加亲密,至少看上去苍的需要,金鎏影是百依百顺。只有金鎏影知道,他们的这个友谊有一个疙瘩,他的顺从都是迁就着那个羞耻的夜晚。他虽然是受害者,却过得比加害者还要痛苦,不知道害他的人如何,至少每日看到知情者苍他心里都像是被剮一刀,但还要维持着好友的表现。总之,金鎏影每日都过得心惊胆颤,生怕苍一个不注意说漏出去,他不敢谈恋爱,不敢惹苍不快,不敢太过出头,甚至一起回到家族企业,他们成为搭档,他也是苍的辅助位。可他生来就是一个骄傲的人,骨子里怎会容得如此。他和苍的芥蒂,也在一次次表面谈笑风生背后,越来越深。



金鎏影在布置简单整洁的房间午睡醒来。

他术后第一次醒来时候,无神地望了老半天天花板,任凭周围穿白大褂的人检查摆弄,就连掀开被单查看他下面伤口时候,被一群人围观私处,他也就勉强挣扎一下,随后认命般闭上眼,除了皱眉做不出任何表情。

“感觉怎么样?”一个看上去是资深医师的老妇人来到他头边,问道。

“……没有死吗?”金鎏影哑声回答道。之后再问他什么,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了。不过这年头,仪器检测的数据比病人自述可靠得多,他们也只是说句话来确认金鎏影的意识恢复而已,他具体说什么,他们一点也不在意。他应该是睡了很久,但他一个梦也没有,好像是空白了那么多日,直接接续上他做一系列检查最后打了全麻的那天。

如今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,他也早已离开监护室,安排进了这个套房。除了每日上午和下午有常规检查,还有不能离开套房与外界联系,其他条件下他是自由的。要说身体有不一样的感觉倒也没有,主要是金鎏影心里没法接受,就算是时间流逝也没法让他缓和下来。对苍压抑多年的怨念与恐惧,自我期许的落差,被他一股脑都发泄到了玄宗集团中。能让苍继承的集团重创,这个结果金鎏影还是满意的,唯一遗憾就是苍没有坐在那辆滚落山崖的车中。

他想着,慢吞吞下了床,来到窗边望了会风景,这里视野很好,他可以看到远处的大片青山缠绵着白云。作为疗养场所,老实说可比他买的郊区独栋别墅好太多了。

门外有了人声,他不看钟表也知道下午的检查时间到了,既然已经接受这个既有事实,他也不会故作矫情地不配合那些医疗人员。他提前坐到了单人沙发上,全身放松地倚靠在上头。

待到医师们记录完离开了,金鎏影才慢慢睁开眼,看向刚才就一起进了房间,等在后头的翠山行。

“他终于等不急了。”金鎏影挺直了腰背,轻声笑着,左手食指和中指摩挲着真皮扶手,双腿端正地并拢,感觉他像是坐在自己CFO办公室的桌前。

翠山行才不是好相处的人,从前在工作中没少和金鎏影争执。但是此时他竟不知从何开口。


在楼下时候,他刚接到一个来自苦境的陌生电话。本想着先要打点完这边的事,一会儿再回复,可不小心划了屏幕进入了通话模式。他心里一阵懊恼,只好让医疗人员在前面先等等他,他到楼外接个电话。

“喂,请问哪位?”

听筒那头,是一个熟悉的声音,语带嘲讽:“苍就是这种烂人,缠了半天留给我的私人电话居然还是助理的。”

翠山行沉默一阵,条件反射般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房间:“紫荆衣,你找弦首有何事?”

“我是那种会闲着找苍聊天的人吗?”紫荆衣那边信号不太稳定,但是那种不耐烦依旧可以传递到翠山行这边,“我找人。金鎏影在哪里?”

“玄宗叛徒,如若此人被弦首擒得,定然会到时候通知你过来收尸。”翠山行语气平缓。

“他两个月没消息了,我有理由怀疑他就在苍这里。”

“没有。”翠山行加重语气重复一遍,“没有。不信,你可以去问弦首本人。”

“你们倒是一唱一和。”紫荆衣强掩怒气,“要是被我找到证据,非法拘禁,苍就等着进去吧。”

“看在曾经同事一场,我劝告你,还是不要趟这次玄宗的浑水。弦首清理门户,你作为一个已经离开玄宗的人,就好好在苦境当你的画家。金鎏影此人牵连太多玄宗恩怨。而且,他既然也没去苦境找你,说明你完全帮不了现在的他。”翠山行走到距离那个房间最远的墙边,认真地说。

“你别给我扯淡,把苍的私人电话给我。不然我打爆你这个破手机,看你看怎么工作。”紫荆衣打断翠山行的喋喋不休,要不到电话就不罢休了。

“唉。”翠山行摇摇头,“那等我手头事情完了,我汇报给弦首,请他有空打给你。”

“好,我等着。明天以前,他不打给我,你就等着换号码吧。”紫荆衣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
翠山行抬手看看手表:“晚上八点,弦首会来。”

“你是特地来传达指令吗?这句话劳你特地从公司跑一趟过来,苍还真是能差人。”

翠山行想到方才咄咄逼人的紫荆衣,金紫两人真不愧是一个家门出来的。

“我主要还先要在医疗中心了解一下,今晚是否真的可以。”翠山行也是服了自己居然实话实说。

“就算不行,苍也会让事情变成行。他不是常说自己无限可能么?”金鎏影就像是他们从前聊天抬杠一般,完全不像是被人软禁的样子,“你让他放心。他既然和我协议在先,我会配合他。”

翠山行忍不住瞄了眼金鎏影被宽松睡衣遮盖的小腹。金鎏影在这里休养,原本穿着过膝盖的病人袍,里头空空,方便检查和伤口恢复。后来好一些了才换上长袖长裤,他又有些畏寒,房内暖气片一直开着,他还需要披着羊绒披肩。

“刚才他们说了,你晚上注意点别着凉。”

金鎏影眨眨眼,像是严肃的君王听到了令人发笑的取悦之话,压抑着笑音:“翠山行,这你要和苍说才对。”

翠山行倒显得有些局促了,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,心里暗骂这人不识好歹,晚上被干死活该。可是,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的:“六点半,会有人送来水,你需要先喝了。”

“呵,他对着男人做硬不起来,得水里下药,何必勉强呢?”金鎏影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
“反正你只管喝完便是,告辞。”翠山行转身就走,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。


苍按时前来,推门而入。眼前的金鎏影金棕色头发披散在肩膀上,身穿素白色睡袍,正翘着腿靠在落地灯前的沙发上看小说。想来,金鎏影在人面前都是要保持一副体面人的做派,就算是强装也有极大的毅力忍耐着。

金鎏影放下书,抬起头看向苍。他衣装正式,神情肃然,好像刚从隔壁开完董事会议出来。金鎏影只觉得可笑,他调整了呼吸,努力使得自己不那么紧张,正要开口,却被苍抢了先:“我还以为你会装一下贞洁烈女呢,没想到你这样不要脸。”他大步逼近金鎏影,让沙发上的人不得不全身一凛。

“那些水都喝完了?”实际上有人监督着他把1000cc的纯水都喝完。

金鎏影低垂眼眉,一动不动,沉默地望向他处。苍一手扣着金鎏影肩膀,一手按向他微胀的脐下,金鎏影终于有了要挣扎一下的意思:“刚才浴室间我命人落了锁,我就想你还没有失态到就地解决吧。”

“苍……你……”金鎏影终于有一个屈辱愤恨的眼神过来了。

苍松开他,转而再去门口,取了瓶液体和一袋器具,提在手上:“听说你断了流质,恢复饮食一个月了?”

金鎏影双手蜷紧着,不知所措地往沙发后挪了点。

苍又一次靠近他,神态充满了厌恶,“唉,你应该还记得,以前酒吧之后那次的吧。”他盯着脸色忽然煞白的金鎏影,慢慢道,“想想就觉得你挺脏的。所以,我觉得在我用你之前需要深度清洁一下。”

不等金鎏影作出反应,他空着的手,死死抓着金鎏影衣襟,几乎是拖着他往浴室走去。而金鎏影此刻的状态根本无力抵抗,只能伸手徒劳地在苍用劲的掌心里争得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


tbc




评论 ( 30 )
热度 ( 29 )

© 清江可望 | Powered by LOFTER